第109节
“没有你，他们都画了，但是没有你。”
楚宴提到这幅画没有姜林夕的参与，蹙了下眉又松开道。
“刚刚我查了这张卡，卡里有我这几年的教授工资、开画展、卖画的收入，共计一亿一千二百三十四万八千六百五十八块四毛，我这几年没有怎么对外卖画，画室里的画除了这幅《静》流传到网上，被很多收藏家报过价想收藏，最高价是一亿，其他画我也不清楚价值，他们若是不同意你跟我换画，那等我把画室里的画作全卖了，钱我都给他们……”
楚宴难得激动的跟姜林夕表达他愿意卖光他所有画来购买姜林夕其他人格创作的这一幅画，姜林夕惊讶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愿意倾尽所有想要她穿越前的肖像画的心思，楚宴却很明白，第一次非常明白，他想要什么。
几乎是在网上看到那副画的时候，楚宴就有一种巨大的冲动把它占为己有，他从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一样东西。
所以他愿意卖掉他画室里那些他舍不得给别人收藏的画作来换取这一幅画。
他愿意倾尽所有去换这幅画，只换这幅画。
“你跟他们说，若是还觉得不够，那能不能预知我未来的创作，我的画应该能卖一些钱！”
楚宴急切的看着一直不应答他换画的姜林夕，又一次加注了换画的筹码，这个筹码惊呆了姜林夕心灵共存室的绘画人格们。
………
“楚宴的绘画天赋不比我们差，许诺未来的创作也归我们，啧啧，这也太疯狂了。”
“这是要卖身买画呀！”
………
绘画人格们大多很欣赏楚宴，因为他跟他们一样都是绘画天才，姜林夕偶尔跟楚宴谈到有关于绘画上的话题，这些人格很多时候都忍不住，冒出来跟楚宴做交流或艺术上的争执。
那种天才只有天才才懂的艺术思维，姜林夕的这些绘画人格除了在彼此身上看到，就只在楚宴身上看到。
“要不考虑下把画换给他？楚宴的画作都很值得收藏！”
一个喜爱收藏艺术品的绘画人格，忍不住心动楚宴倾尽所有的换画行动，姜林夕却非常抱歉的看着一脸期待看她的楚宴，很遗憾的告诉他，画不能换。
“那是他们送我的礼物，我不会给任何人。”
“礼物？噢！”
姜林夕的拒绝，楚宴听到的同时，还从姜林夕眸子里感受到她对这幅画的珍爱，一瞬间敏锐的感知到他不能拥有那副画而露出极为失望的神色不说，满身的失望还击垮他一直挺拔的肩背，令他们忍不住松垮下来，像一只要不到肉骨头一样的大狗狗，可怜不已。
“对不起……”姜林夕看着楚宴一张失望透顶的帅脸，忍不住跟他表达抱歉，楚宴看着她却突然又亮起了一丝期待，问她能不能去看画。
“不换画，那能不能让我看看。”
楚宴那双澄澈的眼睛，带几分可怜的问姜林夕，姜林夕没忍心拒绝，把楚宴带进了屋，让他看到那副跟她穿越前等高的肖像画。
“好美……”
楚宴亲眼看到那副画后，顿住了脚，隔了一段距离定定的看了几秒，才带几分迷醉的感慨这幅画的美丽，然后疾步上前去细看这幅画。
……
“原来他们眼中的你是这个样子。”
楚宴站在距离油画很近的位置，全神贯注地欣赏了半个多小时后，眼睛又泛起光芒地偏头去看姜林夕，然后又语出惊人的发出感慨。
“你好美，比我想象中要美好多好多。”
楚宴说着忍不住抬手隔了几毫米距离去抚摸姜林夕的脸，眼里的眸光带着一丝看透，看透她现如今面容背后藏着的真正灵魂。
这个灵魂他曾经又想象过，觉得会比她现如今外表表现的要美很多，他不受控制画出的很多十八禁画，很多就带了这方面的想象，但直到今天看到姜林夕其他共存的灵魂画出的她，楚宴才发现他的想象不及他们想象的千分之一。
楚宴因为天生的高功能自闭症—阿兹伯格综合症，情感系统天生比普通人不完备。
但好在上帝给他关住了这一扇窗，却给了他开了艺术这扇门，他比普通人拥有最更深更广的艺术嗅觉和看透事物本质的直觉。
姜林夕穿越后，留在学校任教，跟他多次接触探讨油画上的技法表现出来的“不同”，别人还没有发现问题，楚宴却清楚的知道不同，并且敏锐的感知到姜林夕不是“一个人”。
这些人他不关心是谁，只在最初的时候跟姜林夕表明了他更愿意跟她接触，虽然她常常说些令他生气的话，但他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她每次带着故意要气他的神色逗他去表达自己的情感。
“他们对你的认知模样才是真正的你，你太美了。”
楚宴看着姜林夕的眼睛里，好似有一团被点燃的火焰，带着能灼烧到姜林夕的热度，向她整个人扑面而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的灵魂。”
楚宴修长的手指终于透过虚无的空间，小心翼翼的触碰到姜林夕脸上，然后跟姜林夕说出他一直没懂的如何说出口的喜欢。
“我好像没有说过，那现在说了，我可不可以吻你的灵魂～”
楚宴说着姜林夕有点不知道如何回应的话，然后在姜林夕讶异看着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情感，附身亲吻住姜林夕。
楚宴的这个吻，带着几分神圣，这份神圣令接受过他几次吻的姜林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以为他会深吻她，楚宴这次却只是单纯的亲吻了她一下就离开了。
“我能再看一会画吗？”
楚宴亲完姜林夕，对她露出“小鹿斑比”一样期待的眼神，姜林夕愣了下，点了下头，然后看着楚宴呆在那副肖像画下，不动不说话，安静地看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姜林夕提醒楚宴去吃晚饭，楚宴才从痴迷的赏画状态里走出来，然后礼貌的跟姜林夕道别，离开了姜家，回到家关起屋，熬了几个夜晚，临摹出了其他人格为姜林夕画的那副肖像画。
而同一时间，姜林夕的这幅肖像画的复制品，在全球泛滥了起来。
沈修在外地办案，案子很复杂，他整个人跟个陀螺一样带队轮转，根本无心其他事，所以隔绝网络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姜林夕去国外走秀，更不知道姜林夕“画”的一副肖像画在网络上引发了几次骂战。
偶尔抓住休息前的几分钟跟姜林夕维持联系，姜林夕那边也不会主动说她在网络上的风暴，她也不在意一些键盘侠对她的攻击，更不在意油画圈一些画家抱团来踩她。
所以沈修彻头彻尾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存在这么一副跟姜林夕有关系的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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