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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三十五)仙师遗法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嘭」地一声闷响,无月右肩挨上一击重锤,被击得如流星般飞向后下方,无巧不巧地撞进一只铁笼之中,一般在铁条围栏上撞了三下才跌落笼底。


但闻咔嗒一声,机簧开启,笼门挟带风声,象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般扇过来合上,又是卡嚓一响,笼门已被锁死!


大冷的天,浑身被射成刺猬,接着如同噩梦中那样挨一击重锤,再重重摔到铁笼之中,在铁条上撞来撞去,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实在难以形容!


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无月来说,这样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偏偏老天也跟他作对,下起了鹅毛大雪,抬头望天,暗沉沉黑云铺满上空,低得几乎快压上屋顶,无数偌大的白色光点翻滚着、聚集着,一团又一团,铺天盖地往下掉,北风呼啸,卷起片片冰冷雪花,没头没脑地朝他脸上和身上飞来,似乎还专往脖子里钻!


他感觉血管似乎都被凝固,手脚已失去知觉,忍受酷寒和浑身剧痛不说,心里那份窝囊!感觉自己活像被捕鼠器关住的老鼠,又有点象平素所见,被丫鬟扫进簸箕里的垃圾。


这些铁笼的用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看看身上,发觉自己已变成一个刺猬,浑身上下插满了袖箭、飞镖、弩箭、梅花针、尖角棱边锋利的五角飞星……等等等,还有叫不上名的,不一而足,少说也有二十种,数量多得数不清!


寒风呼啸,凛冽刺骨,在这滴水成冰的冬夜,人在户外一旦静止不动,足可将人活活冻死!


他对寒冷的感觉,在今夜可谓最为透彻,只觉凛冽寒风如针如刺,穿透厚厚的锦袍侵袭,浑若赤身一般,冷得禁不住牙关打颤。


身上剧痛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之感,继而脑子发晕,他心知暗器中一定有毒。脖颈上一阵湿热,随之而起的是阵阵寒意,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忙费力的转头看去,却是身后围栏中那匹大青马在舔他,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嘲弄自己?


这匹马常居此处,也不知以这种方式曾安慰过多少人?


麻木之感越来越强,渐渐侵蚀他的大脑思维,但觉眼前火光闪耀,越来越亮,他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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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无月离开湖边后,绿绒站在湖边无月刚才所站的位置上,伸长脖子向湖里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啥名堂,心中不由纳闷:「他刚才在这儿出神半晌,我还道湖里有啥名堂,可我咋就看不出来呢?」


她若是知道无月当时心中所想,不生气才怪!


直到现在,她仍有些心神恍惚,望着湖面微弱波光出神半晌,待无月消失于马厩之中才想起正事儿,忙跟了过去,刚走了十多丈,便被刚从马厩中出来的那三名守卫发现。


「绿绒姑娘,您是来找公子的吧?」以她的身份,那位小队长自然不会阻拦她,不过寒暄几句自也难免,神情间恭敬得很。


绿绒一看,领头的这位是精卫队的老队员阿宝太,他来自慕容封地虎尔哈部,十余年前就随父母家人举家南迁,起初在渤海镶黄旗落脚,后因作战勇猛、武功高强被选入精卫队,跟夫人已有些年头了,不过近来来夫人有些重女轻男的倾向,他混到三十多岁,依然还只是个小队长,比起火箭般快速得以升迁的绿绒不可同日而语。


绿绒点头笑道:「阿宝太,是你在带人值班啊,今晚接连出事,你们可要多留点神,若再出什么问题,少不得要挨板子。」


阿宝太愁眉苦脸地道:「可不是嘛,大小姐接连烧了两次房子,我们救了两场大火,弄得一个个灰头土脸,可既然轮到值夜班,也只好强打精神,多加小心了。」


绿绒有些不耐地点点头,问道:「公子进马厩里面去了么?」


阿宝太一脸讨好地笑道:「是啊,公子进去看镶白旗刚为夫人送来的几匹宝马去了。」


绿绒皱眉道:「我说阿宝太,你这就不对了,你们干嘛不陪着公子?若他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恐怕更惨!」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阿宝太忙小心翼翼地道:「您说得对,卑职的确考虑不周!我这就带您过去。」


绿绒跟随阿宝太等人进入马厩,来到那几匹宝马围栏旁,马灯红光闪烁之下,哪有无月的踪影?


阿宝太大惊失色!


绿绒惶急之下,手忙脚乱地和三人分头沿一排一排的围栏找过去,她正找得心焦,突闻西南墙角传来「嗖嗖、嘭嘭」一阵乱响,她心知不妙,急忙跑过来一看,无月已倒在铁笼之中一动不动,浑身被射成筛子一般!


她伤痛欲绝之下,顿时晕了过去!阿宝太首先发出警报,随后三人直接拔刀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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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四周同样安静,疼痛已减轻不少,最令他满意的是温暖!在他印象中,刚才还冻得要死,一下子进入一个温暖的环境,就好比在冰雪覆盖的雪山上,猛地跳进一池热得发烫的温泉里泡澡,反差太大了!


马厩里那令人作呕的臭味儿被阵阵幽香取代,中人欲醉,然而一个令他恐惧的念头浮上心头,「我这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或许正如北风姊姊所说,我应该是上了天堂吧,地狱之中哪有如此舒适的所在?」


如此恐怖的攻击,杀死十个自己都绰绰有余,他想来想去,自己都绝无活着的可能性。人人都怕死,但怕的是面对死亡,真的死了之后,无论是羽化成仙上了天堂,抑或被阎罗王抓去下了地狱,成了孤魂野鬼,或许并不觉得可怕。


无月也没有恐惧,却被一阵巨大的哀伤所击倒,如同冬天突然被泼上一桶冰水,由头凉到了脚:「实未想到人要死竟是这么快!可我……我怎能就这样死了呢?父母之仇未报;尚未找到不死神仙为北风姊姊疗伤,如今她仍生死不明;紫烟姊姊没了我,谁能陪她说说心里话?唉……花姊尚需我照顾……也不知嫣娘眼下如何?大小姐见我死了,是否又要自杀?再也见不到灵缇了,也不知她长得啥样?我咋觉得她的身影如此熟悉?还有晓虹、小雨和影儿她们……早知这样,我就该抓紧时间安排好一切再死不迟呀!呜呜呜……」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对这句诗的理解,他从未如此透彻。


哽噎之际,肩头抽动,他悲伤过度,心中乱七八糟,对身体失去了感觉,这一动之下,但觉身子似被一团温热绵软所环抱,伸手一摸,自己身上有几处扎着绷带,头靠在一个温软宽厚的肩头之上,随着呼吸不住地来回滑动,鼻头被磨蹭得痒痒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想起十天前闭关之时,曾梦见一位美貌妇人,醒来后回忆梦境,竟酷似画中的王母娘娘,他心中不由暗道:「那个梦竟是真的么?原来我真是羽化成仙,到了仙界,可我啥时候和王母娘娘认识的?我咋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呢?」


触手之处,对方显然是个体态健美之人,肩宽背厚、猿臂蜂腰,臀自蜂腰处异军突起,变得硕大浑圆,这条急剧放大的优美曲线一直过渡到腿部,到膝弯处稍稍收起,往下又急剧放大,直到脚踝再次收拢,天啊~多么健美的曲线!不仅美,而且明显能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巨大力量!


「就象……就象我在围场之中见到的,那头凶猛无敌的斑斓猛虎?」


这种印象带给他一种安全感。经历一连串挫折和失败,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来暂避。


那人紧紧地拥住他,似乎想以此来填补差点失去他的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感!


东天已蒙蒙发白,屋里虽仍朦胧,却已可勉强视物,无月这才看出,和自己在一起的哪是什么王母娘娘?分明是紫烟姊姊啊!


「难道她见我死了,也自杀殉情来陪我么?」他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得叹道:「紫烟姊姊,没想到您竟陪我一起到了这个地方。」


慕容紫烟有些摸不着头脑,柔声道:「到了什么地方?」


无月说道:「我也暂时没弄清,咱俩这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呀?您知道么?」


慕容紫烟啐道:「我们都还好好活着,什么天堂地狱的!你这脑袋瓜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夜居然不告而别,在院子里乱闯,真要死了那才活该!」


无月大吃一惊,自己居然没死?可……可这怎么可能!


他抬头四顾,的确是在秋水轩自己的房间之中,外面大厅隐隐传来绿绒和手下两个小丫鬟低声说话的声音,倒水的哗哗声和扇火的呼呼声,似正在准备热水和烹茶。


「我真的没死!」狂喜之下,他又有些半信半疑,不由得问道:「昨夜我明明被射成一个刺猬,怎会没事呢?」


慕容紫烟把昨夜经过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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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昨夜慕容紫烟闻讯之后,吓得脚下一软,也差点象绿绒一般晕了过去。顾不得衣衫不整,飞一般掠出秋水轩。但见一条青影如飞鸟一般,风驰电掣地划过暮云府上空,片刻之后便降落在前院西南墙角边。


此刻无月已被弄上担架,绿绒正趴在上面哀哀欲绝、泪流满面,彩虹正带人急匆匆赶来,而飞霜竟不知死哪儿去了,依然不见踪影!


慕容紫烟正想上前抱住无月痛哭,却见绿绒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取出弩箭等暗器,并未见多少血。


慕容紫烟突然想起什么,上前提起无月的身子一阵猛抖,一时间各种暗器被撒落如雨,如同山西人摇动枣树抖落已熟透的大枣一般!


绿绒大惊失色!不知夫人为何如此折磨垂死的无月,「难道是伤痛过度,竟得了失心疯了么?」


原来,慕容紫烟让无月一直贴身穿着金属丝软甲,和她所穿的那件类似,紧身软甲由脖子下面一直到脚踝,将他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除了三支劲力十足的弩箭穿透软甲,刺进肉中半寸之外,其它暗器根本就伤不到他,锤击的力道也被软甲消减不少。箭头上有毒,这才导致他昏迷。


将无月弄回秋水轩之后,精卫队大夫已闻讯赶来为他疗治箭伤和毒伤。


对于他居然能畅行无阻地出了后院,去到极其危险的院墙区域,慕容紫烟大为光火!


直接责任人阿宝太三人已然自裁,她余怒未熄,下令萨满祭司不许为三人超度,草草下葬了事,对女真战士而言这是无比残酷的惩罚,意味着永世不得超生,家人也会被人瞧不起。


接下来她把怒火渲泄到其他人头上:「夜间那么多巡哨干啥吃的?每个路口边的暗桩为何不阻止?」从飞霜、彩虹到精卫队每个队长,以及值夜的小队长们通通被召来臭骂一顿!悔过窟中,花影又多了不少同伴。


飞霜少不得又重重挨了两记耳光!尚未完全消肿的双颊变得更肿,理由是她竟仍带着一帮人傻乎乎地蹲守在朝云楼门外,未能及时赶到现场。当然挨打的不止她一个,在夫人挥手够得着的区域内除彩虹外,通通挨了两记清脆的大耳刮子!


望着一点事儿没有、正温顺地站在夫人身后为她捶背的彩虹,飞霜禁不住暗自咬牙,「四丫头每次都没事,真是不简单……看来要好好待在夫人身边,光有忠诚和原则性是不够的,还得学会拍马屁才行!」


她有所不知的是,最近她接连吃瘪并非因为不会拍夫人的马屁,而是她经常得罪无月,后者在罗刹女王面前没少给她下眼药、说坏话,这个阴险的小人谗言说得多了,弄得罗刹女王也开始横竖看飞霜不顺眼,至于彩虹,则正好相反。


精卫队上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暮云府今夜真是衰啊!个个暗怪萧大公子把大院的名字没改好,先是大小姐害得大家全体灭火两次,然后他又来上这么一下,可谓一夕数惊!


人在疲惫之下精神难免松懈,再说啦,就为了萧大公子夜里在大院里走动一下,就值得去惊动夫人?


唯有绿绒受到表彰,因为她忠心耿耿,最早发现无月出事。众人心中暗自羡慕,这位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底层丫鬟最近运气出奇地好,地位如火箭般提升不说,还屡屡受到夫人表彰,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啊!


当然,若是慕容紫烟知道她心里那些事儿,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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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这才明白,自己不死并非上天保佑,而是紫烟姊姊关心爱护的结果,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好些,免得自己若真早早死去,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就象先前认为自己已死、心中所想的那般。同时,对自己该要去做的所有事情,也有了更加强烈的紧迫感!


生命短暂,他需要更加努力来报答这些关心和爱护他的人,他希望看到这些人全都不再忧虑、烦恼和恐惧,个个生活得幸福快乐,那么,他将死而无憾!这是一夜之间,他对人生意义的领悟。


见慕容紫烟一脸疲惫之色,知道这都是大小姐和自己瞎折腾给闹的,害她一夜没睡好。他突然想起在地宫悔过窟中,所见到的那幅龙凤浮雕,忙将自己的所见所思告诉了她。


慕容紫烟凝神思索一阵,顿时豁然开朗,对他兴奋地道:「对啊无月,你还真是聪明,竟能由仙师留下的龙凤照壁之上悟出口诀真意!可她为何不直接传我真诀,却要留下此物给我打哑谜呢?她羽化成仙之际,留给韵儿一颗大还丹,给怡儿一颗避水龙珠,均是稀世奇珍。我想,留给我的龙凤照壁应该有着特殊的含意,可就是怎么也看不出来。」


无月凝神思索道:「也许是因为天机不可泄漏、怕遭天谴吧?」


慕容紫烟笑道:「你身上经脉虽多数不通,但足少阴肾经下半段还是通的。你可将少阳心经炼化之真气由曲骨引入相邻横骨,进入足少阴肾经,沿阴谷、筑宾、照海、大钟和太溪等位运行到左脚掌心涌泉发出。我奇经八脉畅通无阻,运行玉女心法,双掌双脚收发真气自如,如此一来咱俩用双脚真气相通,便可将各自体内真气相连,彼此呼应双修,滋补内丹,效果必将更佳!」


无月想了想,皱眉道:「我的少阳心经真气不走这条经脉,能行得通么?」


慕容紫烟很肯定地说道:「当然行得通,要不我告诉你干嘛?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将曲骨与横骨之间那条隐脉打通,这个我可以帮你。」


无月嘟起嘴,不满地道:「冰姊真是偏心,给你们三人都留赠有稀世奇珍,唯独啥都不给我,而且跟了她那么多年,连一个名分也不肯给我!」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她把心留给你了……以你悟出的阴阳融汇共炼的精义来看,她留下的龙凤照壁并非给我一人,而是给咱俩的,就是为了让咱俩照此真诀修炼,好早日双双羽化登仙,和她在仙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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