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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此情不渝

第五章之一


站在黑暗之中,白枫旋没有一丝胆怯。


「你就是白枫旋?」杜烙靠在软席上,他的言语带有消遣。「看起来也没有特别的娇媚,真搞不懂宁儿会看上你哪一点?」


忽视那些刺耳难听的话,白枫旋抓起杜烙的手。


「要做什麽?」杜黎本想上前抓住白枫旋,但谁知白枫旋一个反手,他的袖襬中竟s出几g银针,拉住杜黎长长的袖襬。「你!?」杜黎气急败坏的叫著,她以为白枫旋想对杜烙不利。


紧抓著杜烙瘦弱却有力的手,白枫旋冷淡的说道:「别担心,我只是想把个脉罢了!」


用手感觉一下杜烙的脉象,白枫旋拿出几g较长的银针,然後朝x道扎了下去。


「我的病还有救?」见白枫旋一脸严肃,杜烙也就姑且放下对他的成见,像在对待一个高明的大夫一样问著。


「是有救。」白枫旋抽起银针,他略带感叹的说道:「正常的大夫一定会说你的眼睛或是身体某器官出了问题,但实际上,是你的心理有了问题。」


「心理?」杜黎撕下那截被银针s中的袖襬,她走近问道:「所以是心理引起的生理变化?」


「基本上来说……是的!」白枫旋站起身来,他拿出从守奴院拿来的包袱,他翻找了一下,最後拿出一把乌漆抹黑的药草。


「这是……?」杜烙望著那药草,有些疑惑。


「这是心神安定的药草,是我们白家创立以来代代相传的焚香引。」


「这种东西我也吃过上百次了,有什麽用?」嗤之以鼻,杜烙几年前也吃过,但还不是没有见效!


露出神秘且自信的笑容,白枫旋说道:「这不一样……这种引……是逼毒用的!」


「逼毒!?」睁大著眼,杜黎不敢相信杜烙会中毒。「可是你不是说父王是心理引起的病?」


「是!那的确是心理引起的,我们称它为心毒!」白枫旋解说道:「所谓心毒,基本 上就是因为心理产生了变化,进而引出身体的病变。」


「那问题出哪里?」杜烙开口,他的眼中突然印上恐惧。「你说我的心理出问题,那到底是哪方面有问题?」


「亏欠!」枫旋一针见血,他看著杜烙。「你的亏欠使你见不得光亮。」


「父王?」疑惑的转过头看著自己的父亲,杜黎有些不信。


深呼吸几口气,杜烙转而看向自家女儿。「你还记得……父王我发病是什麽时候吗?」


「是……」杜黎绞尽脑汁,想著杜烙第一次因为接触光亮而感到灼烧的光景。「是四年前!」


「没错!就是四年前!」杜烙点头,他看向白枫旋的眼中从嫌弃变为歉意。「是啊!我想起来了!是我!是我害死了白家!」他低下头来,眼中有著深深的悔意。


「你也没想过,今天自己的身体会反映出你的恐慌及罪孽。」白枫旋紧紧握著手中的药草,他咬牙切齿道:「我可以不用救你的……我可以的……!」


看出白枫旋眼中的恨意,杜黎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别对我父王下手!」


转头看著杜黎,白枫旋流著泪,一脸哀怨。「我是不会伤了你的父王,反正也救不活我们白家逝去的命!」


如果……杀了杜烙可以让爹和娘甚至是白琦回复原状,那他宁愿被杜宁恨一辈子也要杀了他。


可是……有什麽用?杀了他有什麽用?


「你不杀我?」杜烙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你不怨我、恨我?」


「我怨、我恨有什麽用?既然我的天命是个大夫,那我就会医好你。」放下心中白家灭门的恨意,白枫旋开始徒手搓起手中的药草。「这药草不能用喝的,必须用抹的。只要抹在身上几天,你就能在光明之下游走。」


「就这样?」杜黎不敢相信这让杜烙活在黑暗之中四年的病竟只要抹这些黑漆漆的药草就会痊愈?


「就这样。」白枫旋拉过杜烙的手来,他缓缓把有些冰凉的药草涂上去。「这种药草能够让身体不再紧绷,算是纾解神经用的。」


有些颓废,杜烙看向白枫旋的眼中没了原先的嫌弃。「我该如何报答你?」他问道。


手抖了下,白枫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杜黎。「告诉我,白家被灭门的最主要原因。」


叹了一口气,杜烙思索了会,而後娓娓道来:「你的娘亲,也就是黄柔……其实是我的未婚妻。」


杜黎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来到白枫旋身旁,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不!应该是更久以前,我对黄柔一见锺情,可是,她最後爱上了白蚀,也就是你爹,後来,我接受了父王的联姻,与宁儿与黎儿的母亲成亲,但我从未忘过黄柔。直到四年前,我知道祖国有意要毁了白家,所以我给予他们雄厚的财力及武力,目的是要黄柔回到我的身边,谁知……谁知最後黄柔竟选择与白蚀同归於尽也不要回到我身边……。」说到激动处,杜烙也流下了男儿泪。


黄柔……那个允文又允武的女子……最後还是不回到他的身边。


「父王……」扶住杜烙,杜黎从未看到如此狼狈的他。


「杜烙啊杜烙!亏你还是冬萦最英明的王,你竟然还会不懂我娘不选择你的原因?」轻叹一口气,白枫旋真的同意「爱情会让人变笨」的说法。「你爱一个人,从没替她想过这样做是不是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杜黎低下头,她没想过,她曾对杜宁对待白枫旋的看法,竟然还能从白枫旋口中听到。


「是!我是自私,然而我的自私因她而生,我的爱意也不比白蚀少,我始终不懂,她不选择我的原因。」


「是命。」白枫旋平静且肯定的说道:「感情已经是注定好得了,这一生,不管如何,娘都会爱上爹,而你,杜烙,只会是旁观者……。」这就像是萨尔与他一样,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比杜宁久,可为何他的心只会给杜宁这麽一个男人身上?是命!上天早已注定好他爱上杜宁了,从第一眼注视……情愫早就开始产生。


恍然大悟,杜烙睁大著眼:「那我为何看不破呢?」


是啊!为何看不破呢?白枫旋在心中这麽感叹道。


他为何看不破杜宁与他的感情只是上天的玩笑?他为何迟迟无法放下对杜宁莫名的爱恋?为什麽……?


「别再说了!父王,您好好休养吧。」看到白枫旋铁青的脸色,杜黎扶起他,打算先离开这黑暗的地方。


「等等!」杜烙叫住正准备离开的俩人,他的头朝向白枫旋,语气尽是後悔:「我……该如何报答你?」


似乎对杜烙的报答不看在眼里,白枫旋轻蔑一笑:「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尽管白枫旋不想要,但杜烙也是有自己的脾气,他吐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个很重要的决定。「要不!我同意宁儿跟你在一起?」


杜黎感觉到那一刹那白枫旋的僵硬,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後偷偷的说道:「你想和王兄在一起就答应吧!我不会阻止的。」


这是出自真心话,杜黎其实对白枫旋也没有说特别的讨厌,而在他救了楚翔及杜烙後,她还有什麽立场可以去反对呢?


「不!」缓缓摇头,白枫旋知道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不会回到杜宁身边了。」


在洛焚丘的决裂他不会忘记,是他亲手毁了承诺的……所以他还有什麽立场可以去厚脸皮的要求杜宁继续爱他?他有什麽立场?他只不过是个医术恰巧高明又不怕死的奴隶罢了……这样平凡的白枫旋,以後杜宁登基为王後,要几个有几个,难不成还会留恋他?


杜烙听见白枫旋的回答,他略感惊讶:「你要离开他!?」


「是!我会离开冬萦……」停顿了一会儿,白枫旋又继续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那就请你不要阻挡我离开冬萦。」


沉默了片刻,杜烙没有答应,他只是问道:「何苦呢?」


他不是很爱杜宁吗?既然爱,为何不在一起?明明连他都答应了,为何他还要坚持离开?他搞不懂…….他搞不懂黄柔也……搞不懂她的孩子。


笑著摇头,白枫旋的语气多了坚定。「命吧。」


上天让他遇见杜宁,又让他意识到不可能在一起……这或许只是要他学会坚强吧?最终,他与杜宁只会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听见白枫旋的回答,杜烙真的发觉他之前错怪他了。


这男人……爱杜宁比自己的生命深。


而就是这样的深,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在大家还没腻了彼此之前,带走最美好的回忆离去。


「好吧!我同意让你无条件离开冬萦。」杜烙的声音显得疲惫,他扶著额头,轻轻说道:「从洛焚丘出去吧,那里……我会支开所有守备的人员。黎儿,你和楚翔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是。」见杜烙已经想好让白枫旋安全逃出去的计画,杜黎也就轻松许多了。最起码她不用费神去想要如何带白枫旋离开冬萦。


「感谢两位鼎力帮忙。」真心的感谢,白枫旋从来不知道他认为的敌人到最後竟然会是他逃走的「盟友」。


「那麽什麽时候行动?」杜烙问道,他的神色不甚自然。


毕竟是他亲手放走白枫旋的,只怕杜宁知道後,会变得比以前更加残忍冷酷。


失去爱人的苦……他怎麽会不懂呢?但他也明白,囚禁著白枫旋也不是明智之举。像白枫旋那样的人,应该要振翅飞翔,用他无惧的眼神及高明的医术行走天下……这是他的本命也是宿命啊!


留下他,对大家都不好。


「今晚。」白枫旋思索片刻,他回答。


「那就还有三个时辰可以准备。」杜黎稍为计算了一下,她肯定的说道:「那麽在落日之前你待在守奴院,我会叫楚翔过去接你,今晚......我们在洛焚丘会合。」说完,她先自个儿的走了出去,准备办妥一切。


「保重……。」看著黑暗中白枫旋的背影,杜烙有些尴尬的说道。


强忍住哽咽,白枫旋用手捏著自己的掌心,用痛楚逼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你也是……」


说完,他走了出去,带著一身狼狈……。


终於要离开冬萦了,可他为何高兴不起来?为何他的心感觉很空虚呢?


而在白枫旋走离杜烙的寝g後,殿门旁一个侍卫露出诡谲的笑容:「傍晚……洛焚丘是吗?」


第五章之二


回到守奴院,白枫旋先走到萨尔的房间。


「你来了?」熟悉了白枫旋的脚步声,萨尔抬起头来,语气有些茫然。「这时候你怎麽有办法过来?」


淡淡的露出微笑,白枫旋知道萨尔看不见他凄凉的笑,不然的话,这男人一定会心疼的抱住他然後哄他。


如果……最後他爱上的是萨尔,那或许,他的心就不会受这麽多的折磨。


「我是来辞行的。」上前轻轻抱住萨尔,白枫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轻松的。


「为什麽?」萨尔皱著眉头,他不悦道:「是不是太子殿下对你做了什麽?」


摇摇头,白枫旋只是轻描淡写。「没有……只是我想离开冬萦,我想行医,找寻另外三个白家血脉。」


其实他已经大概的知道了他们几个的所在地了,这几天,那白家代代相传的引产生了作用,他闻到了三种不同的香味,有的远有的近,至少他可以确认他们还活著。


「所以,你要丢下我?」萨尔握住白枫旋的手,他的语气有著害怕。


看了萨尔好一会儿,白枫旋也回握住萨尔的手。「你值得更好的人……。」他不值得萨尔等待与留恋,他不值得啊!


「不!我不要你离开我!」萨尔想要抓回白枫旋,但白枫旋已经放开牵住他的手转而走向门口。


深深的看了一眼萨尔,白枫旋的声音显得乾涩:「我已经交代好洛荷日後你喝的药汤的处方了,如果不想我担心,你就乖乖的喝,直到眼睛痊愈。」


「不!枫旋!你不能走,你不能……!」跌下床去,萨尔尝试抓住白枫旋,但他不知道白枫旋已经离开他的房间。


「枫旋……!枫旋……!」


萨尔的声音回盪在长长的走廊,白枫旋听出萨尔的声音是那麽无助且哀伤。


可是,他不能留下,不可以……。


进到自己在守奴院的房间,白枫旋低著头,没有看见房里坐著一个人。


缓缓的收拾自己的衣物,白枫旋有些感叹:「没想到这麽快我就要离开冬萦了……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待在这里不到半年。」


然而就在白枫旋回忆以前的事时,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後……有人!


「谁?」警觉x的向後转想看清来人,但白枫旋连人都还没看清,就被那人抱住且胡乱的吻了几下。


「杜……杜宁?」闻到熟悉的味道,白枫旋有些惊讶。「你怎麽不在太子殿?」


「你又为什麽没有回太子殿?」他等好久了…….可是迟迟没有见他回殿上。


「你忘了?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推开杜宁,白枫旋惊觉眼前的男人难得的喝醉了。「你喝醉了。」他这麽说道。


露出一抹微笑,杜宁拉过白枫旋,然後把他抱得更紧。「谁说我醉了?我没醉!」


「够了!你赶快回去啦!」虽然被杜宁抱住很温暖,但白枫旋却极力想挣脱。


不可以!他不可以对这男人的怀抱感到眷恋……不可以!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紧紧抓住白枫旋,杜宁把他推到床上,然後开始向他索吻。


第一次对杜宁感到深刻的恐惧,白枫旋使出力气想推开他,却也只是徒然。「放开我!」现在的他只能用言语来喝止他。


「放开?」啃咬著白枫旋的喉头,杜宁轻轻笑道:「你是什麽身分要我放开你?你只是侍寝的奴隶罢了!」


在杜宁心里,当初的谎话是让他对白枫旋肆意拥抱、占有的最佳理由。


可听在白枫旋耳里,那是最伤人的言语。


「只是……侍寝的……。」眼泪仍是脆弱的流下,但白枫旋的眼却是直直的盯著杜宁。


感觉到白枫旋在哭泣,杜宁即使醉了也还是会担忧,他慌张的用手抹去那些斗大的泪珠,然後带有安抚语气的说道:「别哭了……我g本就不希望做让你哭的事。」


可是,他若不强占了白枫旋,他会不会离开?会不会在他以为他真的要娶徐慈後而带著受伤的心离开?他会吗?那个眼神中总是带著纯真的白枫旋……?


「枫旋,我好爱你,好爱好爱……」带著酒j的气息喷在白枫旋脸上,也许是酒後吐真言,杜宁很深情的对他表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杜宁用恳求的语气,向萨尔那样无助的恳求可是……他不能留下!他不属於冬萦也……不属於杜宁。


伸手解开白枫旋的衣物,杜宁贴近彼此的身躯。


这一次,白枫旋没有反抗。


算了!就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吧…….这样靠那麽近的贴合……是最後的回忆。


闭起双眼,白枫旋索x不再抗拒了。


这副身体……有多渴望杜宁他也不是不懂,那就最後一次,顺著自己的野x吧!


「枫旋……」吻上白枫旋的唇,杜宁极力的索取。


「唔……」对於杜宁chu鲁的对待,白枫旋没有多加抗议。他知道,杜宁醉了……因为醉了所以才会碰他……他知道,他明白……。


紧抱住白枫旋,杜宁感到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是他与落玺儿甚至是其他女人都从未有过的激情,他不知道……得到一个人会是如此的令人狂喜。


「杜宁……。」伸手抚上杜宁的脸,白枫旋专注的凝视著他,而後用双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背……久久不放。


「枫旋!别离开我!」像是对白枫旋的离去有了警戒,杜宁突然这麽说道。


愣了片刻,白枫旋只是流著泪的绽放微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我答应你!」


可是杜宁……他的承诺不能信啊!他对他的约定只会是谎言,杜宁……别信啊!


白枫旋有多麽希望杜宁看穿他的谎言及眼中的无助,然而他却又庆幸杜宁已经喝醉了。


至少他醒来後应该都不知道发生过什麽事吧?


「那就说好罗!不可以离开我!」像是孩子般露出稚气的微笑,杜宁开心的紧搂住白枫旋。


「嗯……说好了。」面对杜宁的笑容,白枫旋一时半刻也无法做出反应,他只是露出佯装坚强的微笑,然後给予杜宁g本不可能兑现的约定。


人人都说杜宁很自私可是……他也何尝不是这样?他自私到想离开他远去,他自私到以为他能忘的了他然後重新开始,可是他知道……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五章之三


睁开双眼,白枫旋看著身旁睡得很熟的男人。


什麽时候了?他想。


勉强坐起身来,白枫旋穿起一旁的衣物。


「你明明有办法反抗他的不是吗?」没有易容成太医模样的楚翔站在门口,他手中拿著白枫旋稍早前准备好的衣物。


知道楚翔指的是什麽,白枫旋只是淡淡的回道:「或许是我不够诚实吧!」


得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楚翔也没多加追问,他只是看著白枫旋在杜宁鼻子附近抹了一种药膏。「这是……?」他问道。


「这是安魂草,够他睡上一天一夜也不会醒来。」眼中尽是漠然,白枫旋强忍著心中的激动。「好了,我们前往洛焚丘吧!」


知道白枫旋现在正在痛苦之中,楚翔也没多说什麽。


於是两人一前一後的分别施展轻功往洛焚丘前进。


然而两人都还没落地便听到一声尖叫。


「是黎儿!」楚翔十分紧张的加紧脚步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查看,却看到杜黎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怵目惊心。


「黎儿?黎儿……你醒醒啊黎儿!」轻轻摇著杜黎的身体,楚翔有些惊慌。


知道一向稳重的楚翔已经开始失了方向,白枫旋赶紧接手,他迅速的点了几个杜黎的x道好替她止血。


「怎麽一回事!」止血完没多久,白枫旋问著刚清醒过来的杜黎。


「徐慈……徐慈派来的杀手要杀了你!枫旋,你快走!」想推开白枫旋,但杜黎的手却使不出力。


「你别乱动,你的身上有多处骨折。」白枫旋用最快的速度把杜黎的骨折处固定好,然後让杜黎平躺在地面上。


「伯父!你有听到我喊你吗?伯父!」白枫旋开始在寻找著那棵梧桐。


「黎儿!对方是谁?有几人?他们怎麽伤的了你?」楚翔著急的握住杜黎的手同时也不忘这麽问道。好歹杜黎也是武功高强的女子,能够一击就把杜黎伤成这样的……定是不简单!


chu喘著气,杜黎眼中有深深的恐惧。「只有一个人……那人原本对著一棵梧桐说话可是突然发现我的存在……然後他就对我出招。」


「对梧桐说话!?」白枫旋惊讶的转过身去,他感到事有蹊翘。


「没错……後来……後来那棵梧桐就不见了。」


「不见!?」这下白枫旋更震惊了。白琦无论花费多久的时间都无法脱离这里,怎麽可能会突然就消失呢?


正当白枫旋还在思索时,一道声音传出来。


「这不是白蚀的长子吗?可真久没见到面了。」那声音异常的熟悉,当白枫旋看清来人後,久久无法言语。


「你……你是伯父的师兄……廖褐?」白枫旋还记得这男人当初的样子。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呀?」廖褐嘴角上扬,他看著已经成熟许多的白枫旋。「真没想到短短四年你已经长这麽大啦?」


「白枫旋……他是小荷,是徐慈找来的杀手!」杜黎睁大眼,她紧紧握著楚翔的手。


「小荷?」白枫旋眯起眼来,语气尽是轻蔑:「四年前你想杀我们白家血脉,四年後,你仍是想杀了我们?」


「哼!如果不杀了你们,白琦怎麽会甘愿跟著我?」从一旁的树旁抱出正在沉睡的白琦,廖褐一脸深情。「我等了他四年……终於,他终於回到了我的身边!」


「可你和伯父不是……不是…….?」有些搞不清楚,白枫旋不懂为何原本应该死去的廖褐会平安无事,反倒是白琦被强迫寄宿在梧桐里?


「同门徒弟的厮杀只会造成反噬,而我在最後一刻全身而退啦!在白琦给我最後一掌前,我用尽了最後的力气保住体力。」说得理所当然,廖褐紧搂著白琦。「後来我遇到了徐慈,那女孩……是天生的术师,她有能力去解开被反噬後的诅咒,而我和她约定,杀了你……我就可以得到白琦。」


「你卑鄙!你这样只保全自己活命的人哪能说你是真心的爱著伯父!」白枫旋握拳,他怒视著廖褐。


「你懂什麽?你懂我对白琦付出的心力吗?」朝白枫旋怒吼,廖褐突然的朝白枫旋出掌。「别用你那双酷似白蚀的眼神看我!」


他恨!他恨白蚀夺得白琦的心!他也怨!怨白琦只对白蚀死心踏地!


他明明是那麽的爱白琦,为何他不懂也不接受!?明明他是如此的爱他,用生命来爱他!为何他宁愿对白蚀痴心也不愿跟著他?


「小心!」楚翔冲上前去,他推开白枫旋的同时也为他承受了那一掌。「唔!」鲜血流出,染红了x前的衣料。


「楚翔!」杜黎躺在地上,对於发生什麽事她不是很了解,但她清楚知道楚翔一定出事了!


被推开的白枫旋惊讶的看了下楚翔的伤势,然後他用最快的速度为他点了x道以防伤势加重。「还好吗?」他问道。


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那麽糟,楚翔露出狰狞的微笑:「死不了!」


「死不了我就让你死得了!」廖褐准备再次朝楚翔与白枫旋出招,但他在出掌之後便後悔了。


挡在他俩面前的……竟然是应该正在沉睡中的白琦!?


「白琦!」


「伯父?」


廖褐与白枫旋都睁大著眼,他们眼睁睁的看见白琦被击中而後倒在地上。


「白琦…...」廖褐脚步踉跄,他试著走近全身抽蓄的白琦。


「别过来…..咳!别靠近我…..咳咳!」chu喘著气,白琦抚著x口,他看著自己身上白净的衣料被鲜血染红。「师兄……就算赔上我的命我也不准你伤害枫旋!」


流著眼泪,白枫旋轻轻扶起白琦,他试著想处理他的伤口,但手抖的十分厉害。


拉住白枫旋的手,白琦眼中是坦荡荡的觉悟。「别!别治疗我……枫旋……我会解决一切。」


「伯父?」不懂白琦的意思,白枫旋仍是想要去帮白琦止血。


「走开!」控制风把白枫旋、楚翔及杜黎固定在某一个点,白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朝廖褐走去。


「白琦……师弟……。」一时无法接受白琦被自己打伤的事实,廖褐浑身颤抖。「为什麽?你为什麽要救白蚀的儿子?为什麽!?」


白蚀只是个已逝的人……为什麽还要遵守约定保护他的儿子?为什麽?


「我…..爱…..爱他……。」想起白蚀的笑容、黄柔的托付,白琦流著泪水,他轻轻用手覆上廖褐的脖子。「我爱他……师兄,我爱他……。」紧紧拥著廖褐,白琦哭喊著。


「你到最後还是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感到白琦的手正逐渐增加力道,但廖褐没有挣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过去、现在、未来……我只爱白蚀……我只爱堂哥一人!」几乎用尽力气去吼道,白琦朝天大喊:「苍天啊!你如果看到我白琦的遭遇,就让我解决一切吧!白家的血脉……还要延续!」是啊!还要延续!至少这样,在九泉之下,他才愧对得起相信他的嫂子…..。


黄柔……白蚀……他所爱的所有人!


「白琦!」开始打算挣脱,廖褐还不想要这麽早死!「你放开!师弟!」


「伯父!」


突然,三道声音响起,白枫旋往不远处看,竟是那失踪已久的三个弟弟!?


「洛旋、硕旋、宁旋?」白琦望著他们三个,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原来……他们都还活著,都还活得好好的!


「伯父,别想不开。」洛旋最靠近白琦,他大喊著。


「是啊!伯父,廖褐这种人不值得你和他同归於尽!」硕旋与宁旋异口同声的说道,语气尽是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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